梦轩札记：《苏菲的世界》（24）启蒙

一、新知

1、反抗权威
（1）有必要对前人所谓的真理保持怀疑的态度，每一个人都必须自行找寻问题的答案
（2）部分地针对教士、国王和贵族
2、理性主义
（1）多数法国启蒙思想家坚信人的理性
（2）自然科学证明自然是受理性管辖的，因此，应根据人不变的理性为道德、宗教、伦理奠定基础
3、启蒙运动
（1）认为人民之所以过着贫穷、备受压迫的生活是由于无知、迷信
（2）运动的重点是教育儿童与一般大众
（3）最大的成就是出版了一套大规模百科全书
4、文化乐观
（1）认为一旦人的理性发达、知识普及之后，人性就会有很大的进步
（2）所有非理性的行为与无知的做法迟早都会被“文明”的人性取代
5、回归自然
（1）认为人的理性是自然的赐予，而不是宗教或文明的产物
（2）因为自然是好的，所以人如果能处于自然的状态就是好的
6、自然宗教
（1）反对无神论，因为这个世界太有条理，故不可能没有上帝存在
（2）相信上帝在万古之前创造了世界，但从此以后就没有再现身
（3）上帝是至高的存在，只透过大自然与自然法则向人类显现，绝不会透过任何超自然的方式现身
7、人权
（1）积极争取自然权利，即每个人生来就有的一些权利
（2）女权问题浮出水面，但很快归于沉寂

二、新知

1、上帝=善=自然=理性=先天合理性

这一连串的等式是我对法国启蒙主义者价值系统的诠释。他们口中的“自然”其实是想象的自然，通过自然是上帝的化身、理性是自然的赋予等一系列命题，牢牢地与他们设想的先天的善和价值取向绑定在一起。以《人权宣言》中最著名的一句话为例：“人生来就是而且始终是自由的，在权利方面一律平等。”这句话至今仍被广泛认为是正确的，然而其正确性显然不是被证明的——它的正确只能被诉诸先天的合理性，换言之即“不证自明”。这种“不证自明”必须以人的理性中先天具有辨别善恶的能力为前提，否则，这样的提法只能是人将感觉经验与合理性混淆所产生的不合逻辑的结果。谁能保证符合经验的价值同时是具备合理性的——谁能保证此处所谓的“善”是这个世界的原则呢？恐怕就只有上帝了。因此，伦理学上理性的绝对主义就在这样的语言中复苏了。

2、苏格拉底的复活

提到伦理学上的理性主义，似乎又出现了苏格拉底的亡灵。我过去一直将理性主义与理智主义作出区分，现在看来也似无太大的必要；因为对理智的信奉，实际上就是对理性在价值领域的信奉。理智主义至少意味着：第一，相信理性先天具备善的原则；第二，相信理性对人类实践行为的主宰。这两点不正是苏格拉底的伦理学吗？既然如此，苏格拉底的乐观主义自然也同时进入了法国启蒙主义，这就意味着西欧先从柏拉图主义到亚里士多德主义，兜了一圈，到最后，苏格拉底又全面复活就在这革命的18世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