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历史之记忆
数日来与家严同观央视《歌声飘过三十年》系列节目之重播,今已看罢第四场,也是时候梳理一下情绪。
曲与歌自有信史以来一直皆是人类最为重要的艺术形式之一,而所谓艺术多由心生,再加上不同时人之心境亦不尽相同,当世之艺术形式便由当时情感之需要,混入时代之因素而被创造出来——是故歌曲多抒情,或细腻、或豪放、或高昂、或悲壮、或知性、或疯狂,但总是反映时人之思想的。一时之歌曲,便可以一独特之角度反映一时之状态。其实又岂止歌曲如此,多数艺术作品悉有此效果,譬如对比康熙朝前后百年之彩瓷,多少就已经能够掌握那一时期之经政状况。
流行音乐是现代世界最具有影响力之艺术形式,其对于时代背景之反映能力自然非同一般,且此所谓之反映是生动的、完美的,甚至是不可左右的。四期节目以来,我眼里数度含了泪——每当那旋律起来,其后总有一段历史教我感动。其中有我未经历的,有我曾亲临的,有教人叹息的,有教人激动的——如《乡恋》后之艰辛,如《七子之歌》后之温情,如《二十年后再相会》后之光阴,无一不拨弄着我的神经。
更有一些事物,本该有记忆的,却已经没有记忆了。那大抵是少的时候随便地把这记忆挥霍了,再念及时好不悲戚。其实所谓治史,不正只是丰富自己之记忆,吸收他人之记忆,寻找遗失之记忆,融为自己更深之记忆乎。
自观夫杂剧《非诚勿扰》之后,于70年代之日人旧曲大为感慨,遂寻来《星》《知床旅情》日夜细赏、百闻不厌,方得一声惊呼:时者,天之调也。茫茫荡荡,且为棒喝者欤?唏嘘已毕,尽怅然矣。老光